他只想开开荤。

王村姑只爱钱。

我去请她，她连门都不给开。

“回去告诉你家大人，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，想疯了！”

我没说话。

只是把钱塞进了门缝里。

静等几秒钟，门很快就开了。

她打开门，问我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我扑上去，在她嫌弃的视线中，抱紧了她的腿。

“阿姨，我喜欢你，你当我妈妈，以后我的零用钱都给你！”

她看着散了一地的钞票。

眼冒精光。

“你家大人，平时给你这么多零用钱吗？”

“是啊，我还有一盒子钱呢，阿姨，你要是想要，我全都给你！”

王村姑笑出了声。

“你这孩子！”

她把钱都捡起来，塞进口袋。

“看在你的面子上，我就去你家吃一顿饭吧。”

我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。

只怕她这一趟。

有去无回了。

王村姑连饭都没吃上。

就被我奶奶一杯混了药的水，迷晕了。

我奶奶把她绑在床上。

我爸虎视眈眈。

我奶奶拉开我，说：“走吧，男男，你很快就会有弟弟了。”

王村姑就这样在我们家，关了半个多月。

不怀孕。

就一直关下去。

偶尔，我经过那间小屋，会听到她撕心裂肺的求饶声。

喊疼。

她不敢大声呼救，因为我爸爸会揍她，声音太大，还会用臭袜子堵住她的嘴。

奶奶总会拉开我，说：“你妈和你爸给你生弟弟呢，小孩子不懂，去一边玩儿。”

半个多月，就算是再烈的性子。

也该磨灭了。

更何况，我爹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好人。

等王村姑松口，答应嫁来我家的那一天。

她的身上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。

她被放出来那一天。

我扑进她怀里。

她的下意识，竟然是抱头，害怕我打她。

我停住了脚步，摸摸她手上的烫伤疤，问：“疼吗？”

她缓缓放下手，看着我，突然，放声大哭。

我奶奶很快进来了，说：“哭什么？不能下蛋的老母鸡，干活去！”

王村姑一瘸一拐，去喂猪了。

还在抽噎。

我望着她的背影。

只觉得畅快。

哭吧。

哭吧。